芝诺斯大公主就是喜欢我

*cp柱斑、扉泉少量出境

*！狗血穿越abo！

*和亲友 @夏晅 的联文，原著两位终于回去了，我们也奔向了下一个搞事wwwww

12

“木遁·木杀缚之术！”

木遁的结印向来简洁而快速，话音未落，数根枝条已然从地下钻出，将前来的十数名袭击者牢牢捕获。这与其称之为战斗，倒不如说是常人难以企及的武力单方面的镇压。

这便是忍界巍峨壮丽的顶峰、被称为忍者之神的实力。

木叶南面的森林里，上了年岁的古木高耸入云，层层叠叠的枝叶交错，将阳光筛落成地面斑驳的碎金。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甫一走出神殿便遭到了袭击，这只本该在土之国调查的木叶经营小队，被木遁捆缚在一起，神情涣散。

“是同样的幻术。”

宇智波斑查看过忍者的状态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些木叶忍者所中的，正是与神殿外围布下的相同的幻术。斑熟练地解除掉他们身上的幻术，愈发觉得整个事情都充满了阴谋的气息。

到底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将他和柱间召唤来此。神殿中所见之景历历在目，神树、尾兽、辉夜……一切都看起来太过巧合，与月之眼又有何种联系……还有刚才匆忙离开神殿时，他无意中捕捉到一道一闪而过的黑影，有一种微妙的熟悉感……那究竟是什么呢？

神殿中的种种令宇智波斑深陷疑虑，而柱间此刻却正被另一个问题烦扰着。

“这么多人，该怎么带回去呢？”

解除幻术后的木叶忍者们，因为失去意识而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斑听到疑问声后，暂且放置下心中的疑虑，眼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片刻之后，一道蓝色焰影拔地而起，不完全体的须佐伸出数只手臂，将昏迷中的忍者们拎在手中。

“啊啊、须佐真方便啊，我也不能输……”

千手柱间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兴致勃勃地施展起木遁之术。因为那是未曾见过的手印，斑不由专注地看了起来，从地底钻出的并非是植物的枝条，而是更加单纯的称之为木头的物质。在柱间的操纵之下，这些木条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舞动了起来，于是——

一辆木推车造好了。

“……”

“斑，你看！这是我新想到的忍术喔！”

炫耀一样的口吻，连眼睛里都像是落满星辉而变得亮晶晶的。本该是年过不惑的沉稳男子，千手柱间却仍旧保有着孩子气的部分，他那副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对方认同的模样，简直和小时候如出一辙。

斑叹了口气，无论过了多少年，柱间果然还是那个柱间……

“竟然把木遁浪费在这种事上……你到底把忍术当成什么了啊？”

“至少……”柱间不免委屈了起来，“至少决了现在的问题嘛……”

-

柱间和斑回到村里的时候，正是黄昏。

夕阳西斜，笔直的街道上洒落昏黄的余晖与拉长的树影，漫步在屋檐上的野猫，惬意地摇晃着尾巴，又不知被谁家传来的饭菜香气吸引了过去。此时正是晚餐的时候，商店街边的居酒屋里，充满了结束一天工作，在此休憩的忍者们。

千手扉间正在回宇智波族地的路上，尽管宇智波斑和柱间一整日不知去向，但他们在离开前将一切事务安排妥帖，并没有给扉间造成麻烦。由此看来，这两人果然是在悄悄计划些什么。联想到这些日来柱间和斑的异常，扉间不免有些头疼。

就在两三日之前，扉间仍旧试图搞清楚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最近是怎么一回事。他那副仍陷烦恼的模样终于引起了宇智波泉奈的不满，特意和扉间谈起了此时。

“既然哥哥和柱间大哥之间没有问题，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了吧？他们既然选择瞒着我们，那一定是有理由的，太过刨根究底，可是违背了他们的心意。”

“真难以想象你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也不是个一成不变的人嘛，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如果还是和从前一样固执，只会给大家带来不幸。哥哥结婚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有时候我认为对的事，未必是对哥哥好的事……倒是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居然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吗？！”

“……”

“不过这事之后再找你算账。总之呢，无论哥哥他们想做什么，等到他们认为可以告诉我们的时候，一定会告诉我们的。“

“如果大哥他们做的是错事呢？”

“哥哥怎么会错！……不过如果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嘛，纠正哥哥们的错误，是弟弟的责任啊。但在那之前，相信哥哥并支持哥哥，也是身为弟弟的责任。”

“……”

千手扉间万万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泉奈好一通教育，他最终还是决定如泉奈一样，放下多余的担忧，去相信自己大哥和斑的决定。

毕竟，他们可是弟弟啊。

这么一想，扉间的心情忽然轻松了几分。然而这份轻松并没能维持多久，当他看见推着木推车出现在街道上的蓝色须佐时，产生了一种正在做梦的恍惚感。而他的大哥，那个人生座右铭仿佛是“如何给自己弟弟添麻烦”的男人，就坐在木推车的边上挥动手臂跟他打招呼。

“……”

千手扉间用力揉了揉眼，他没有看错，蓝色的须佐，一人高的木推车，而他大哥的脸已经凑到了他的眼前。

这到底是什么鬼情况？？？！

“真巧啊，扉间，我和斑正打算去找你呢。”

“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千手柱间将神殿外的遭遇告知了扉间，至于前去神殿的缘由，他以斑晨练时偶然察觉了森林里有查克拉异动的名目搪塞了过去。尽管这个理由听起来过于巧合，但扉间并没对此深究，委实让柱间松了口气。

“森林里的神殿？是说那个遗迹吗？”

“扉间你去过吗？”

“说什么去过……如果几年前掉进去那次算是去过的话，说起来那时候我和泉奈还是被大哥你们救出来的，你该不会忘了吧？”

“咳……我是问你之后有没有再去过……”

柱间暗地里捏了把冷汗，尽管他和斑在神殿外发现了木遁的痕迹，但他原以为那是这个世界的他曾去过神殿附近的原因，却没想到这件事背后竟然是将四个人都牵扯了进去。好在柱间掩饰的十分自然，扉间并没有对他的话产生别的疑问。

“那个神殿我们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次有什么发现吗？”

“这是在神殿里发现的一个忍术。”在柱间将誊抄好的卷轴交给扉间的时候，斑在一旁解释了起来，“宇智波家里有与它类似的时空忍术，但这个术我并不认识。”

“所以这件事要麻烦你了，扉间，时空忍术是你的长处，我希望你可以尽快解析这个术。”

“……”

千手扉间的沉默让柱间少有地感到忐忑，他知道自己将扉间扯进来这件事存在着风险，尽管他打算努力搪塞过去，但身为感知性忍者的扉间，向来就有着异乎常人的敏锐。柱间不确定扉间是否会因此察觉到什么，但为了顺利离开这个世界，扉间的力量是必须的。

“大哥，你们果然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吧。”

“……”

“不过，算了……”扉间叹了口气，“忍术的解析我会负责。但是当你们觉得可以这件事可以不再隐瞒的时候，我希望你们可以把一切都好好地告诉我和泉奈。”

“扉间……”

“就把这当做我们身为弟弟的请求吧。”

-

“这个世界的扉间，意想不到的通情达理呢。”

柱间的感慨，并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

和斑处理完调查的后续事项，柱间两人终于回到火影宅邸时，已是夜里。都和庆太原本已在家忍的照顾下回房睡觉，但在听到父亲与papa回来的声音时，又跑出来缠着柱间玩了一个小时才又老老实实回去。这让柱间又一次产生了他与斑能成为一家人真好的想法。

而从神殿回来以后，斑虽然看不出与平常有什么区别，但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一个人思考着什么问题，而显得像是与这个世界抽离了一般。

昏黄的灯影摇晃，燃烧的灯芯不时发出“噼啪”的炸裂声。宇智波斑托着腮坐在塌边沉思，垂下的刘海在他半边脸上留下阴影，而被光影打磨的面部轮廓，看起来比往日更显刚毅锋锐。看着那样的斑的侧脸，柱间因与孩子们短暂玩闹而获得的惬意，顷刻烟消云散。

或许是屋里的昏暗带来的压抑，有如沉入泥沼的窒息感正挤压着柱间的心脏，迫使他长吐出一口气来缓减自己久违的惶惑。明明在和斑谈过之后，他以为他们又变回了和从前一样，然而那不过是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以障眼法所藏匿起来罢了。

而如今，这个拙劣的手法被戳破，他不可以再对那个问题视而不见，他想要知道答案，想要知道……

于是柱间再一次提起了那个在神殿时被意外打断的话题。

“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现在开始，是属于那个世界的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的谈话了。

 “我说过了吧，那是与村子无关的事，你不必把关心放到这上面来。”

“这里已经不是我们的世界了，我们可以仅仅是柱间，仅仅是斑……斑，即使这样，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吗？”

千手柱间曾不止一次地追问过斑的意图，然而他却从没有得到过答案。无论是南贺川神社也好，或者是终结谷也罢，宇智波斑想做的事都仅仅只是斩断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斩断他与柱间的羁绊。

没有人比斑更为了解柱间，他深知柱间的顽固与执着，他既不想编造谎话欺瞒柱间，也不想要被柱间纠缠阻挠，所以斑在那个时候选择了不予回应。斑坚信着能走上月之眼的道路的人只有自己，而千手柱间有他的道路要走。

或许宇智波斑的心中也曾抱过些微连自己也觉得好笑的侥幸，或许木叶，或许这个充满纷争的世界尚存一线生机。然而终结谷的落幕，将这个幻想击得粉碎。

不，或许早在终结谷的开场，早在斑与木叶走上对立之时，他便亲手打破了这个幻想。

无论是选择哪一方，都不过是证明了这只是一个存在胜者便必然存在败者的失败的世界。

无论是哪一个世界，都不过是这样的世界。但是……

宇智波斑回想这个世界里泉奈的笑脸、友善的族人还有来自其他忍族的村民，他无法否认，如果是这样的世界，即使存在着不足，也会有变得更好的一天。如果是这样的世界，或许也挺好。

但是，属于他和他的柱间那个世界，已经无法变成这样了。那只是一个千疮百孔、无药可医的失败的世界，他要用月之眼……

“斑！”

“……”

尽管性格张狂，宇智波斑却是一个相当谨慎的人，即使是两人业已死去的现在，在无法确认那个世界的带土和长门两人能顺利实施他的计划的情况下，他丝毫不打算给自己留下半点隐患的可能。于是斑再一次用冷淡地态度打发柱间。

“别说这种没意义的话了，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吧？”

“时空忍术的问题已经交给扉间了，现在这就是最要紧的事。”千手柱间又补充道，“至少对我而言。斑，我了解你，但我不了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柱间，那不是你需要了解的事”

“为什么？我们不是‘战友’吗？斑！”

“啊啊、我们是‘战友’，你了解这个就足够了。不要再继续纠缠下去了，我没有兴趣和你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千手柱间既不甘心，又无可奈何。这样的无力感他不是第一次体会到，无论是弟弟被残酷的战争多去性命的时候，或者是在小河边见到斑开眼的时候。即使是如梦似幻地建成了村子，他仍旧在宇智波斑身上再一次重温了这样的挫败感。

那个时候他跪在冰冷的雨水里，注视着倒下的斑，充满心中的是比悲伤更为浓烈的绝望感。无论世人如何称他为忍者之神，然而千手柱间这个凡人，仍旧有着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做到的事情。他的梦想仍旧遥不可及，他所能做到的，仅仅是守护好现在……

然而他的“现在”里，却永远缺失了一个本该与他并肩的人。

斑，没有你，我是做不到的……我需要你……

时至今日，千手柱间仍旧不明白，他与斑究竟是因何而被人召唤到这个世界。无论那个人是有怎样的阴谋，对他而言，这却是一个能够再次与斑开诚布公的机会，这或许是件值得感谢的事情也说不定。柱间从来不是一个擅长放弃的人，于是他再一次，尝试着与斑沟通。

“斑……"

“宇智波族里我还有想要调查的事，忍术如果有消息你再通知我。”

然而话题被人单方面地截断了。

“明天也努力工作吧，火影大人。”

“……”

-

扉间的消息传来，是在三天之后。彼时宇智波斑正在族地里查阅卷宗，千手柱间借故把工作推给桃华后，便带着从扉间那套来的逆转忍术前去宇智波族地。

宇智波的族人喜欢安静，因此族地特地安置在村子的深处。通往宇智波族地的道路两侧值满樱树，每至花期，飘零的花瓣将整条道路砌成樱色的长流。而现在花期已过，只余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这样的奇景便是无缘得见了。

宇智波的书库向来是只有族长才能进入的禁地，在等候家忍通知斑的时间里，招待柱间的人便是宇智波泉奈。尽管对于泉奈怀有生孕一事早有耳闻，然而亲眼见到对方大着肚子的模样，柱间仍旧感到了深深的震撼。他不由自主地脑补起斑……手一抖，差一点把手里的茶杯打翻。

“柱间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没事……”

这是千手柱间第一次与宇智波泉奈相处，他对对方的了解仅仅来自于在他那个世界时斑的描述。眼前的青年模样娟秀，神态中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丝毫看不出曾是宇智波族中最为激进的鹰派代表。而这个曾对千手一族恨之入骨的人，正对千手的族长表达关心。

千手柱间忍不住又唏嘘起来，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好了，好得让人舍不得离开。但他和斑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已经在这里呆得太久，是时候要离开了，也不知道这段时间的经历会不会给原本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带去麻烦。

不过这已经不是他能够顾虑的范围了，而在离开之前，他还有事想要处理……

“泉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斑有事情瞒着你怎么办？”

宇智波泉奈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如果哥哥有事情瞒着我，一开始我肯定会不开心，认为是哥哥不信任我吧。但是我知道，哥哥如果选择隐瞒，一定是他认为这么做是最好的。”

……啊啊、是的，斑向来是这样善于为人考虑的温柔的人。

“那么，泉奈打算怎么做呢？”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相信哥哥了吧。支持哥哥是我的责任，如果那是不好的事情，我也会阻止他。但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永远爱他……毕竟那可是我的哥哥。”

“……”

“泉奈，斑能有你这样的弟弟真是太好了。”

“柱间大哥，你今天好奇怪……啊、哥哥来了！”

两个人的交谈到此终止。不需要多言，斑已经猜到柱间来此的目的，两个人向泉奈告别之后，便向着神殿的方位快速赶去。柱间一边赶路，一边向斑搭话，呼啸的风声将他的声音搁得支离破碎。

“斑，你真的不能告诉我吗？真正的梦想到底是什么。”

“我说过我不想谈这个话题了吧。”

“我了解你，你不愿意告诉我，意思因为你认为这样做是最好的。你恐怕在做什么会遭到我反对的事情吧。”

“……”

“但我们不是一直是这样吗？我们的想法总是不尽相同，但那并不意味着你或是我之间，有谁错了，这不过是你我各有立场罢了。”

“……”

“所以，仅仅是在这个，我们都无需肩负那些责任的世界里，我想要知道斑在想什么，这仅仅是我作为柱间的想法。”

两个人在神殿外停了下来，因为那日的震动，神殿的入口已经倾塌。为了防止意外再发生，柱间和斑选择在神殿的附近尝试逆转的忍术。他们用神殿里取来的石头作为施展忍术的媒介，按照卷轴上的记录在石头描绘术式。

未、卯……

就在两人结手印的时候，柱间再度开口。

“斑，这是最后的时刻了，无论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你的想法，你都是我珍视之人。这几日和你相处，我很开心，谢谢你。”

……寅、巳……

“但是现在，我们要回去了。希望我们离开之后，这个世界的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辰、午……

……戌……

“柱间。”

……癸、亥、午、申……

两人结印的手势越来越快，就在即将完成之时，宇智波斑笑了起来，声音既自信又温柔。

“像这个世界一样幸福的世界，我会创造出来给你看。”

“什……”

未完的话语随着一片刺眼的白光戛然而止，若非是白昼，这样的强光恐怕足以连远处的木叶都惊动。柱间和斑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陌生的记忆顷刻如海潮涌了上来，他们在白光过后有些恍惚地凝视着自己的掌心，同时在心中打出了一串省略号。

“……”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从未有过失手的忍术。

——这个世界的柱间与斑，醒了。